西昭

晨钟催落月,宿火乱稀星。

【方应看】双喜

○侯府双喜临门。

(3000长文甜向+悬疑+爽文)

河豚要做娘亲啦,狐狸霸气驾到!

○相向相鸣两缟巾,海棠风暖上林春。

今朝识得眉黄意,同立花间报主人。

——【元】黄元镇。

○上篇指路→江南道·杭州·石榴。

双喜临门,耶,却远远没有完结哦~总目录

这个故事很长,关于一只狐狸,一条河豚。

本系列是长篇连载小说,看官们可以当成是公元1113年开始的以小河豚为第一人称的日记。

历史为骨,艺术为辅,真假自鉴,看官慢用!详细的史料细节可以看一下评论区哦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 

“你有孕了。”华大夫以为我没听见,又提高了两分声音,塞一碗暖乎乎的羊乳羹在我手里。

我傻傻端着碗,坐在绣了双鱼戏莲图的锦被上,半晌才摸着发髻呆呆地抿一口,嘻嘻,这羹真是甜到心窝子里了。

“呐,我是要生小狐狸了吗?”

“哼,还是两只。”华蔺瞥我一眼,嘟哝着“你那夫君可真是好本事,一箭双雕?”

我噗地一口奶喷了出来,正巧吐在华大夫的灰袍上,瞪圆了眼睛看他:“不是与我逗着玩儿吧?”

那男人都要哭了,一面抖着袍子一面喋喋不休“我的鱼祖宗,这有甚么好玩啊,两个娃就是两个,摸过脉了,但有一分假教我这辈子别在江湖上混!”

啊,我是要生一对小狐狸啦,我把碗搁在小几上,冲他抱歉地笑笑,又滚回榻子里。昨夜儿石榴并蒂入梦还真是个好兆头,方应看呀也是头一次当爹,却不知道这缺心眼的在哪儿潇洒?我捶了一拳那件玄色的狐狸裘子,复又紧紧搂在怀里,好郎君,快些回来吧,我可有好些话与你说。

碧纱橱外的华蔺见我这疯样子,捏一捏眉心出去换衣裳了。

我抚着这会子还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小腹,好容易缓过神来,朱勉连堂堂侯爷都敢坑害,我的孩子哪里能够放过,好在华蔺是个做事牢靠的,必不会将这个事传出去,对,我得撑到狐狸回来,保这一府上下的平安,也要保这肚里的一点血脉,可千万不能这个时候拖他尾巴。

想到这些,我利索地收拾好衣妆,就吩咐程老把护院和府兵都喊来,立在堂上,戴好那枚扳指,正色道“诸君且莫惊慌,棺中躺的不是侯爷,他带了人马已在路上,我们须齐心守府,教他后顾无忧!”

我从没想过自己也能镇住人心,见堂下一片欢呼喝彩,齐齐唱喏,心头便也宽松不少,能够好好沉下心思琢磨这其中的多方利害,棺里的尸身是他留给我唯一的线索,我想狐狸是要告诉我更多,比如指甲蘸上的黑火药,烧了一半的军靴,以及脖子处一道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白线。

“看出什么名堂了?”华蔺给我冲了一盏花果茶,用那副黑皮手套拨弄布片和骸骨。

“这人并非来自中原,倒像是海上占婆国的班诘。”我在现世的博物馆中看过婆罗门教的壁画,也对这些偏隅小国有所耳闻,再加上阿枝告于我的消息,既然花石纲不是花石纲,水匪也就不是一般的水匪,一般的水匪哪里用得起黑火药和军制靴呢?

华蔺瞪圆了眼睛看我“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吗?你怎么和突然开窍了一样,真是可恨我男儿身不能怀个一个两个!”

我掩着袖子笑起来,当然啦,我揣的可是小狐狸呢~

程老却在这时慌慌地闯进来了,我敛住神色看他,还没等他开口,院外就传来一阵兵刀相撞和慌乱的喊杀声。

“怎么回事?”我一手合上棺材,一手扶住圈椅坐下,朱勉果然等不及要动手了吗?

“主母,您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,朱大人说太守勾结占婆海寇,要将柳府逃奴逼出府来。”我气得指节发白,这哪里是捉贼的阵仗,分明是事情败露要拿阖府上下威胁狐狸。

“程老,我哪儿也不去,你将中门打开,我要瞧瞧这个东南一霸哪儿来的胆子纵马踏侯府!”

程管事扭不过我,去挪了一张舒服些的紫檀木圈椅,铺了羊绒软垫,端端正正摆在厅上,我坐在上边抬一抬眼就能看见门外雪亮的刀锋,如一片荞麦花晃啊晃的。

 

地魁门的刀客也在江湖上飘了大半辈子,却从未感受过这种压迫,一个分明才舞象之年的少女神态从容端坐堂上,水葱似的纤指抚摸着一张弓箭,那是这座府邸的男主人最擅长的重弓,弦一震三军忌,羽一发破千甲。

而中门洞开,谁也不敢先迈出一步,跨过“敕造神通侯府”的大匾。

“朱大人,许给占婆国的金子装在马车里了吧?”圈椅里的少女肤白唇红,掩着嘴角露出一丝窃窃地笑,像极了说书人故事里的妖精。

“你!”朱勉被这突如其来闷棍惊得找不着北。

“那地魁门这么多口子够分吗?嗳,也不知晌午朱大人请过你们喝酒没,一盏薄酒一条命哦~”少女轻轻吸了吸鼻翼,空气里有淡淡的酒味,这群人显然大快朵颐后才杀上门来。

“别听他的,果真是个妖女!”朱勉从腰间抽出佩剑,怒急攻心带头就往府门里闯。

“嚓。”一声轻响,箭簇没入骨肉,直直将他的小腿射穿,钉在门槛上,连痛呼都未来得及发出,第二支箭就又射中了膝盖,耀武扬威的朱大人跪了个端正。离得近的刀客见状大骇伸长脖子往厅中看去。

【加更】

“夫人真是好准头。”狐狸温热的吐息缠上我的颈子,此刻他的大掌正握住我的手腕,轻轻松松地把着我发出两支箭,我知他已是收敛许多力气了,可手掌还是震得微微发麻,尤其是昨儿被指甲磕破的那儿,火辣辣的疼。

我抽回手,不动声色与他拉开一段距离,这男人一回来,我心就软了,只想蜷在他怀里不动弹,可又想起赖皮狐狸连自己诈死都瞒,自家男人不能宠,也要教他急上一急。

狐狸咬一口我鼓鼓的腮帮子,留下一点淡淡的牙印和铺天盖地的龙涎香,直起身,向着门外的刀客,声线慵懒而又残忍,如覆手过花丛,拈出一枝特别的折成两半儿,

“伏低不杀。”字轻飘飘落在院里却似金石坠地。

雪亮的刀海霎时暗了下去,府兵与他带的人马里应外合把地魁门捉了个干净,剩下的事他就理所当然扔给彭尖和程管事了。

“好娘子,受累啦~”他将我抱起来,低下脑袋想要与我亲腻,我抬起一根手指停住他的嘴唇,正色道“大骗子,知错了么?”

他委屈地点一点头,吻一吻我的手指,闷闷道“知错了,夫人罚我吧。”

我扯一扯他发冠上的缨带,心里别提多爽了,但脸上还要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“瞧你表现哦~”

太舒坦!总算把这句原封不动还给他啦,又是河豚的胜利!

于是用晚膳的时候,狐狸就摇着尾巴挤到我手边,笨手笨脚地与我剥虾子,橙白相间的虾肉上缀上甜甜辣辣的酱汁,瞧着格外好看,许是怀了两只小狐狸的缘故,我胃口也特别好,吃完了就咬一咬筷子尖把碗推过去,示意他再剥,华蔺本是要留下用一顿大餐走的,见小厅里这般模样,皱了皱眉找程老把他的辛苦钱折成一包碎银,逃也似的自去酒楼里快活了。

洗漱沐浴停当,我正趴在榻子里头,支着两只小脚丫子翻账本呢,狐狸就推门进来了,一看便是饿了许久,眼儿都红的样子,他的大掌捉住我细嫩的脚踝,一点点将我拖进他的怀里,我一面下意识护着小腹,一面转回头瞪他,哼,一会儿在他情动的厉害之时再告诉他,教他生生憋着,啊,我可真是一只小坏鱼!

“好娘子,不生我气了吧。今儿定教你舒舒服服的,保管满意!”他眯着眼把自己扒得倒干净,又衔住我的后颈来脱我的绸裤,我心头已有主意,他的手刚抚上我的肩膀,我便开始哀哀叹气。

他动作顿一顿,将我身子翻过来,含住我的耳珠,媚态横生:“只一回,娘子可怜我。”

我闭上眼一副任君享用的乖顺模样,而赖皮狐狸果然上了钩,捏住我的腰肢就要进一步动作,我攀住他的颈子,吧唧了一口一字一顿与他说

“狐狸啊,你要当阿爹了,还继续吗?”

 

未完待续❀

下篇指路→江南道·杭州·好事

我总爱卡在好时候,可以求一下主子爷的心理阴影面积,瞬间不行?

依旧吃小心心小手手吃评论,看在我加更五百字的份上,真的不留点评论再走吗~

碎碎念:我想过好多种狐狸教河豚射箭的场合,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,处于危机当中可以学到很多,河豚跟了狐狸以后,也习惯了要勇敢面对恶人与鲜血,他这个男人啊不会把所有阴暗藏起来,而是会抓住小姑娘的手告诉她不要怕,他会与她永远待在一块。

 

评论 ( 66 )
热度 ( 195 )
  1.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西昭 | Powered by LOFTER